【all秦】人人都爱何九华？（16）
#大概是深思熟虑后的认真的文章名字
#当老秦发现谁都喜欢何九华时？
#是甜饼，结局开放式，华贤会多一些，时间线是错乱的
#可白嫖，点推荐或者关注就好了，为我的CP发电
“旋儿，你成吗？”郭霄汉揽过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孙九芳，带着愁然的目光望向颤颤巍巍地扶着王九龙的秦霄贤，他看上去好像有些恍然。想来也是，哪能知道真相是这样的呢？
秦霄贤黑不溜秋的眼睛转向他，回他个安心的笑容后抓住王九龙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，像是背了只北极熊一样把他的腰差点压弯，郭霄汉想上前抓住秦霄贤的手说让我来吧，令他意外的是他却抓空了，远去青年飘扬的围巾已有些缥缈，隐隐有消失的痕迹。
他想，时间要到了，旋儿。
郭霄汉叹了口气，事情真的要结束，回到正轨的生活不会因为这件无厘头的闹剧而变得一团糟，孙九芳还在他的嘴里念叨着秦霄贤的名字，嘟囔着郭霄汉也听不清的话，这些家伙明明都爱的是秦霄贤，却偏偏因为这个世界的设定而强行对何九华产生了爱意，然而这个世界唯一算错的是，他们对秦霄贤的爱，远比他想象的深刻。
转过身，与秦霄贤相反的方向一步步踏出了一道扫开雪的路，沉默而寂寥的背影最终在送孙九芳回到家后消散在人海里。
真相是这样的，秦霄贤从未想过王九龙讨厌他的理由是这样的，是因爱生厌的缘由。黄昏时候的雪还在纷纷扬扬地落，洒了秦霄贤一头的白雪，他一边撑着郭霄汉之前给他的伞，一边和他抓着王九龙搭在肩上的手。
他艰难地走过这条路，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渐少的人群散落在各处，路灯已经转而明亮起来，黄澄澄的灯光照在他人充满笑意和疲惫的脸上，寒风令他们不禁裹紧了大衣，照看着欢脱的孩子跑来跑去。
变故发生得很快，连白雪也缓不过神时他就被倏而清醒的王九龙抵在树干上，漆黑的双眸不可思议地在他身上流转，紧抿的嘴巴不知道想再说些什么，“你是不是很得意啊，秦霄贤？”
秦霄贤微怔，不知道王九龙问出这句话的原因。
“你当然得意了吧，因为你没有想到我还爱你吧？”王九龙露出明晃晃的笑容，危险又迷人。
“我知道你喜欢何九华，所以我就接近他，我想要看到如果你喜欢的人被夺走你会是怎么样的表情，所以我就骗我自己，骗我自己喜欢的是何九华，而不是那个会笑得软和亲密的小师弟。”
“一开始我真的是这样想的，但是直到尚九熙和你一起穿着情侣装出现在我面前，张九龄说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的那一刻 ，我该承认了，我，就是放不下你。”
“秦霄贤，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，我就是爱你。”
王九龙的语气视死如归，他知道一切都瞒不下去，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再骗着自己说爱何九华这句话，好了他所有都承认了，秦霄贤的反应是怎么样的？厌恶？恨意？烦躁？
他会不会推开他然后扇他一巴掌说他恶心？
无论怎样，他都知道他真的该结束了。
忽然，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触摸上他的脸，王九龙原本闭上的双眸诧异地睁开，对上泛着水光的漆黑眸子，秦霄贤为他拂去了残留在鬓角的落雪，他听见他说：“九龙，你别哭。”
令他一瞬破防，王九龙还是忍耐不住吻上了青年的嘴唇，黑色的雨伞被他们丢落在地，一束光打在他们的身上，雪都意外地温柔祈愿，他们像是流落人世的亲密无间，王九龙眷恋秦霄贤的温柔和美好，他在角落偷偷掉落的泪珠和他在何九华面前展露的笑容，他都恨不得锁起来，只给他自己看。
秦霄贤恍然若梦，错愕地轻放开他的王九龙，他的眼睛清明又欣喜，在寒风中又是那么温柔的色彩，他真的爱他，秦霄贤从不正面回应他们，因为他做不出抉择，明明他也很爱他们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开王九龙的手而离开了那个地方，他奔跑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，天暗得很快，他飞快地跑向没有终点的前方，眼前事物的扭曲让他站定。
他想的太多，连世界都要扭曲。
秦霄贤打开门，迎接了三只小狗委委屈屈地嗷嗷叫后给他们倒了点狗粮，这才有时间往小黑板的地方看去，他好像很久没有看它了，毫不意外的字又浮现了——
“秦霄贤先生，回去的日子近了，该道别的时候就道别吧，记得别让任何人发现真相，否则你会被永远留在这里。”
咦？他要回去了吗？
秦霄贤想了想，他好像真的该回去了，不知道孟哥他们有没有担心我呀？
明明只是来了这个世界几星期，可秦霄贤觉得却过了几年的光景，才过了夏秋，他却好像过了四季。他躺在床上，思绪仍停留在王九龙的话里，爱上他们他也没有办法，他想欺骗自己也没有办法，一遍遍在心里说不爱他们又只是谎话，每次要用另一个谎言掩盖这个谎言的时候秦霄贤都是很讨厌他自己。
这样的人，爱上他干嘛呀？
“爱我的什么呢？是爱我这一身浪漫主义的灰烬、爱我着无用的审美和感知、还是爱我这三分钟过完一生的想象力？”秦霄贤望着夜空静静地呢喃。
“干嘛爱一个不敢爱的骗子呢？”
敲门声陡然响起，秦霄贤开了门后何九华站在他的面前，挤进了他的家，把随手买来的粥放在他的桌子上后说：“你没吃吧？我看见你了。”
何九华一直都是默然的神色，秦霄贤关上门才懒懒地斜睨着他说：“大华，你对我还真好。”他笑嘻嘻地说，送了温暖的男人毫不在意他这句话，脱下大衣，然后抓着秦霄贤的手腕到了椅子上，给他拆开了包装。
粥早就不那么烫，秦霄贤努了努嘴舀起粥放进嘴里。
望着他红润的嘴唇吸溜着粥，何九华不觉咽了口水，想起什么又沉着脸色，思索了语言后才说：“我看见你和九龙接吻了。”
秦霄贤闻言顿了顿，若无其事地喝着粥。
“但是，秦霄贤，没关系，我想通了，你喜欢和不喜欢，爱和不爱在或不在都不重要了，很高兴认识你，也很难过遇见你，就这样吧，我也会做个骗子，或者做只鸵鸟，把自己塞进土里，不看不听，等你离我远远的时候再抬起头来，然后再说我爱你，把自己扼杀在不值一提的恋爱里。”
何九华不知道自己在看到秦霄贤和王九龙的时候心情是怎样，他无法形容的复杂，他愤怒，甚至想狠狠地抓住王九龙的领子问他怎么回事，他分不清自己是在为秦霄贤生气还是为王九龙的背叛而气愤，总之他不喜欢看。
对，可能他爱秦霄贤的时候王九龙已经爱的比他深了，所以秦霄贤接受了王九龙，而忘记了他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。
可他明明不想认输，却又被迫和秦霄贤说再见，他还没那么贱地要去拆散别人做个三。本来就不公平的竞争了呀，被人捷足先登也只能先行认栽，只是他想，起码要让秦霄贤知道，他也爱过他。
对上秦霄贤的眼睛时，何九华想，看看吧何九华，你该承认了，你他妈对上秦霄贤的眼睛就会举着白旗说投降，在这个战争里你总是先输。
Tbc
完结篇走这里：《欢喜城》
